酷拉皮卡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面对新一天的工作,他边处理手头上的事务边等文森特联系自己,文森特通知了他下午会来诺斯拉安保公司面谈。他开车去公司的时候,早间新闻播报了卡罗莱娜小姐去世的事。来到公司,不少人在观看媒体对卡罗莱娜丈夫的采访,酷拉皮卡看着在镜头中掩面痛哭的男子只觉得虚伪。
下午文森特准点到了,酷拉皮卡亲自在大门迎接。文森特进门后不住打量,毫不掩饰地露出些许鄙夷的神色。凛仙看着文森特感觉有些不爽,可酷拉皮卡说文森特是带着大生意过来,就此作罢。三人进到酷拉皮卡的办公室,文森特和酷拉皮卡在沙发两侧坐下。
酷拉皮卡例行公事地问了句,“喝些什么吗?”
“不必了。”文森特摆了摆手。
酷拉皮卡用眼神示意凛仙,凛仙会意出了办公室,并把门关上。
“你们是怎么中pivt的标的?”
“价格比较公道吧。”
文森特不客气地“呵”了一声,“我还在想,伊列文这家伙什么时候换口味、换取向了。”
“文森特先生,依据外表来判断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准确的。”
“也是,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屈居人下的样子。”文森特说罢,继续嘲讽地问,“不过你的手下看起来都不太行啊,帮你调查的人不在这里吗?”
“不在这里。”
“你那么自信你死了他们会成功报复,他们应该比你的手下强不少……他们是哪个帮派的?也不是本地人吗?”
“不是。”
酷拉皮卡口风太紧,文森特感觉问不出结果,只能放弃了,“好吧,看来你把他们当做底牌了。不过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商量让他们做点事情。”
“什么事?”酷拉皮卡警觉起来,他可不想拜托旅团替罗森干杀人的脏活。
“是这样,罗森先生和我商量了一下,想过段时间叫他们把放到教堂里的雕像抢了,能不能做到?”
酷拉皮卡想罗森那边是想利用他和旅团骗保,多赚保险公司一笔。这件事专业对口,不用见血,他答应下来,“可以。”
昨晚酷拉皮卡表情太古怪,文森特和罗森觉得酷拉皮卡隐情太深,拿不准酷拉皮卡和那群人的关系,怕不牢靠。现在酷拉皮卡答应得爽快,加上他在调侃酷拉皮卡后捕捉到酷拉皮卡一瞬间的不自然,他估计酷拉皮卡和其中一人有“不浅”的关系,这事靠得住。“费用就从押运合同里出吧,他们一般开价多少?”
酷拉皮卡擅自替库洛洛报了个价格。
文森特觉得在接受的范围内,点头同意了,反正合同拟好后他还会找律师审核一遍确认没有太明显的漏洞。“虽然我让你们去抢,但是你们别打歪主意。我们会让工厂另外制作一组铜镀金的雕像,等保险公司确定保险金额后,你挑几个信得过的,把金的换成铜的,我会亲自到现场监督。如果发生泄密,我们会以此公布你们公司私自盗取客户财产的事实,到时候你们不仅要关门,还要坐牢、处罚金。”
“我昨晚声明过了,我们只想做合法的生意。”
“别跟我说这种话。罗森先生忍得了你,我可忍不了,真想把你揍到就在医院里过。”
酷拉皮卡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强化系都是这样吗?”
文森特恶狠狠地瞪着酷拉皮卡,“如果你敢对罗森先生动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你们想用火红眼威胁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酷拉皮卡不甘示弱地回敬。
“我们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你放心好了。”文森特并不想专门去踩这个雷区。他纯粹是听从罗森先生的指令来和酷拉皮卡谈话,罗森先生觉得酷拉皮卡有成为这里道上掌控者的潜力,他只觉得酷拉皮卡是个该关进少管所的问题青少年。
“好。还有别的事吗?”
“暂时没有了,时间节点安排好后我再联系你。”文森特完成了对酷拉皮卡和他的公司的考察,不愿多待。
卡罗莱娜的丈夫以私人名义与诺斯拉安保公司签了服务合同,酷拉皮卡在合同金额和条款上都进行了敲诈。莱特·诺斯拉本来对卡罗莱娜在赌场发生意外的事情感到有些担心,一时间喜出望外。他知道应该是酷拉皮卡背地里做了什么工作,不过他不打算干涉酷拉皮卡,在收到预付款后,提前给酷拉皮卡发了一笔奖金。
奖金到账,酷拉皮卡心情好了很多,况且这次的任务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他不用在乎费用预算,干脆包了一架飞机直接运过去,防止夜长梦多。黄金和宝石在工厂是怎么被处理的不需要他管,工期十天,工厂有自己的安保,他和他的人也不需要一直在那里待,他完成要做的事后就回去了。
期间,卡罗莱娜小姐的丈夫在社交媒体发消息称将按照卡罗莱娜小姐的信仰,向某教堂捐赠圣母像与圣子像纪念她,并在教堂举行告别仪式。
酷拉皮卡等到了第九天带人去接货,文森特派了专人一起过去验收。他带着金像乘飞机返回,铜像另外运输。只是罗森对他确实不信任,飞机落地前,文森特就在机场等着了。
文森特和验收的人确认后,跟酷拉皮卡一起押运金像去教堂。“保险公司的人明天就会过来,他们需要两三天确定保险额度,跟保险公司签订保险合约之后你就把雕像换掉。”
“好的。”酷拉皮卡客客气气地答应。
文森特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酷拉皮卡,“几天不见,你去哪里进修礼仪了吗,总算有点乙方的样子了。”
“那天晚上是我说话太不注意。”
酷拉皮卡对那天晚上他的表现感到挺尴尬的,他又一次因为满溢的情绪过于激动了,特别是他彻底冷静后发现可以更好地应对。他一直习惯于按计划做事,总会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这次是他自己把事态想得太严重,和罗森的交涉并没有那么困难,任务根本不要紧。他反思了一番,他发现想要在短时间内化解多余的危机感挺难的,而那天晚上替他疏解情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