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火光冲天,热浪迎面扑来,
季跃的后背上却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汗珠沿着他的额角不断地滚落下来,莫珩浑身的重量沉沉地压在他的身上,
他双眼骤然睁大,瞳孔惊惧到近乎涣散。
“莫珩。”
一开口嗓音沙哑颤抖的厉害,季跃抱紧怀里的男人,硬是生生快速地在半空翻了一个身,用自己的身体替莫珩抵挡住落地时的巨大冲击,
向导的身体远不如哨兵,没有半分的强化,
后背狠狠地砸落向地面的那一瞬间,钻心的疼痛直冲头皮,他眼前骤然一黑,沙尘在他的身下快速地飞扬起来,呛入鼻尖,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喉口里是抑制不住的血气翻涌。
五脏六腑在身体里像是快要被震碎了一般疼,身上的骨头发出位般咔咔的响声,季跃半边身体都被坚硬的土地震得发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脑子都眩晕到想吐,
他甚至都还来得及缓上一口气,便快速地抱着怀里的男人从地上坐起,
大量的向导素不要命似的疯狂地从他的身体里释放出来,源源不断地涌向怀里的莫珩,
藤蔓抽离的那一瞬造成的大失血让怀里的男人迅速陷入了休克状态,
季跃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男人放平在地上,指尖都在不停地颤抖着,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对毫知觉躺在地上的人进行了止血包扎,
掌心用力地按压住男人胸口处的伤,温热的血液不断地从他的手底下溢出,如同细流般汩汩地沿着他指间滑落,烫的他心底发颤,
四周乱糟糟的一片,季跃满目猩红地抬头看了一圈周围,却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能来帮忙的人,
“没事的,没事的,我能救你,我能救你………”
惊惧慌乱的低喃声不知道是在安慰谁,源源不断的向导素疯狂地流淌进受伤的哨兵体内,
满目的鲜红刺得人双眼生疼,指尖粘稠湿润的触感让季跃浑身的血液都跟着在一点一点地变凉,
他双眼空洞洞的透不进一点光,身体机械般不停地释放着向导素,大量的精神力快速柔和地融合到哨兵黑暗一片的精神图景里,完全失控般,声地哭求着对方的苏醒。
“嗷呜——”
森冷低沉的狼嚎声在夜空中凄厉的回响着,
寒风猎猎地穿过火光,刮过荒原,
接二连三的狼嚎声在夜幕下森然响起,凄厉的!愤怒的!低吼咆哮着!
冰狼快速地回过神来,浑浑噩噩的脑子在一瞬间重新变得清明起来,尖利的狼爪上沾满了鲜血,
意识回笼的那一瞬间,它神色哀戚地看向自己爪子,那上面沾着的全都是季跃的血!
它愤怒地低下头,一双冰蓝竖瞳恶狠狠地盯着跌倒在地上的常钰,森冷狠戾的眸光中满满的全都是杀意,低伏的身体在同一时间迅速跃起,裂开满嘴沾染鲜血的森牙利齿,低吼着朝常钰的方向飞扑去。
附近的一个哨兵见势不妙快速地将他从地上拖起,冰狼扑了个空,森冷的狼瞳幽幽地地盯视了常钰两秒,然后仰头长啸一声,
森森的绿瞳不断地在周围的夜色火光中幽幽亮起,
常钰面色惨白,压抑着恐惧和怒意质问脑海里的系统,
【控制卡的时间明明还没到,为什么那头狼这么快就恢复了清醒?】
【我明明是想要控制它在我身上留下一些抓伤而已,它刚刚为什么会想要杀我!】
【还有,它刚刚明明可以一爪子将季跃拍成肉泥的,为什么到最后却留手了?!】
【季跃他不对劲,他身边的人也不对劲,我明明都已经把时远给杀了,为什么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钰神色惊惧地看着周围宛若炼狱修罗场般的血腥场景,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季跃身上时,脸上的五官都变得微微扭曲起来。
“找到季跃了吗?”,薛巍看着不断后退撤离的异种,满脸暴躁焦急地问身旁的宴昇,
周围不断响起火光炸裂的声响,热浪席卷起瓦片碎石,他心里急躁,下手也越来越狠,
宴昇阴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言,薄唇紧抿着,不停地释放异能,耳边全都是冰刃划破空气发出的嗖嗖声,他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眼里的冷静像是逐渐碎裂的冰面,被掩藏在底下焦急忧虑取代覆盖。
“我找到季跃了,他在宿舍楼,”,限耳机中传来时锋充满压抑的低沉的嗓音,薛巍双眼一亮,连忙急急开口,“他没事吧,他……”
他话没说完,就被时锋冷沉着声音给打断了,“他和莫珩在一起,”
“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短短的一句话,里面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宴昇身体一颤,数的冰刃在空中快速地飞射出去,差别地攻击着在场的同伴和异种,薛巍五官扭曲了一瞬,转身直接就往宿舍楼的方向奔去。
耳机里不断地传来薛巍暴躁的咒骂声,时锋身姿笔挺地站在长廊上,面表情地看着面前被精神丝封闭得严严实实的房门。
房间里不断地回响起黏腻的亲吻声和灼热的喘息声,
季跃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双手快速地摸向男人的皮带,指尖颤抖着迅速地解开上面的搭扣。
“唔!……别动,你别动,我来,我来……”
莫珩呼吸粗重地吻咬着他的唇,鎏金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面前人的眉眼,季跃颤抖着嗓音,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将他想要从床头上直起的身体重新按压回去。
“我没事,别怕,”,莫珩看出他眼里仍未消散的惧意与后怕,手掌捏住他的后颈轻轻地按揉着,想要让怀里人冷静下来,“没有洞穿心脏,即便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死,更何况,”,抬手扣住他的后脑,莫珩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一声低语如同轻叹般消散在两人相贴的唇齿间,“我知道你会救我。”
一滴泪声地从眼尾处滑落下来,季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心里酸胀的厉害,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被别人能以托付性命般的方式信任依赖过,又或许仅仅是因为莫珩的那一句他不会死。
莫珩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快要坍塌了,
他从未如此直白残酷地面对过死亡,整个人助措地像是沉到了边黑暗的海底,眼前看不见光,绝望到让他窒息。
眼泪一颗又一颗止不住地往下落,季跃反守为攻,主动地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鼻尖感受着面前人的气息,手底下的皮肤是温热的,慌乱的心跳在一点点地平复过来。
指尖拉下男人的裤头,手背被弹出的硬挺狠狠地拍打了一下,
一手把包裹不住的可怕巨物,手指被烫的瑟缩了一下,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去,却被莫珩一把拉住,重新覆盖在灼热的硬物之上,
唇齿间的呼吸变得粘稠炙热起来,舌头被对方勾缠含吮着,季跃心跳快得厉害,抬眸的那一瞬,对上莫珩晦暗幽深的双眼,心尖抑制不住地一颤,
手底下的动作都变得慌乱起来,还没等莫珩动手,他自己就先把裤子给脱了,然后直起身体,手掌扶住男人的肉刃就想要这么直直地往下坐去,然而纤细的腰身却在下一秒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扣住,固定在了半空,莫珩托着他的腰,抬头看向他,柔和的语气里带了丝奈和宠溺,“别乱来,会受伤的。”
季跃看着他胸前还在渗血的伤口,抿紧唇,紧紧地蹙起眉,
“不急,我帮你,”
莫珩吻了吻他紧抿的唇,刚想去帮他,却见季跃一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涨红了脸,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身后,当着他的面,强忍着耻辱,自己给自己扩张。